小小
#小小
#挑戰連續寫作100天
#倒數89
今天初一,
是適合出門拜年的日子。
昨天(嘗試)把手機放在玄關的我,獲得了很棒的睡眠品質。一路賴床到中午才拎著媽媽一起去爬山走走晃晃。
上一次來同一個地方是我正值自律神經失調嚴重的時候,記得走不到一半便提早投降,轉頭和媽媽抱怨:我的心跳和呼吸已經不堪負荷、我不喜歡那種心悸的時候,心臟快要從喉嚨噴出來的感受…..我要回家。
這次,我卻走完一整個完整的步道:不疾不徐、沒有過分的不適;曬著冬陽的暖,微微地感受身體正在發熱;現在迷戀花草的我,還不時將眼光駐足在山間不知名的植物上。
小小的一段旅程,
我又再一次感受了自己的進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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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時候繞去書店買了兩本想看的書(家裡最近剩下企業管理類,實在不適合年假閱讀)再去水族館添購水草和溪流石,準備為家裡佈置一個多月的生態瓶進行第三次改造。在太陽落下之前,我一個人待在露台佈置新的魚缸、重新整頓小菩薩的生態瓶,一邊聽著曾寶儀的Podcast…..
正巧這集是聊到關於生死,
我靜靜地流淚,
默默地讓浮出的情緒流動。
那不是一種悲傷,
只是一種略過的悸動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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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變得很渺小的感覺:喜怒哀樂的情緒變得很渺小、稍縱即逝的生命變得很渺小、別人怎麼評斷我的見解變得很渺小、過往那些憋在心裡的執念也越來越渺小。
這些,
過往糾結的各種,
好像都照了多啦A夢的縮小燈一樣,
慢慢…..慢慢地越來越小。
它沒有不見,
我仍然在乎。
只是那種在乎已經不是可以成為心上的一種罣礙,而是一種需要特別提醒一下,才會想起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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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說不上這種感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?從何而來?伴隨的思緒也附帶著:「是不是過往把自己看得太重要」的疑問。可能是對自我的懷疑?可能心裡的光微弱到只能照著自己而不見遠方?又或者是心中太匱乏,以至於只要能進入內心的感受通通都必須納入。以前會覺得重視自己的感受哪有什麼不對?現在才逐漸體會,若沒有建構起心中的濾網,收集的都是些無章的雜質罷了。
「自我為中心」與「覺察自我」的差異,
我明白有著壁壘分明的不同,
此時此刻卻無法用文字記載。
倒是發現變渺小以後,視野似乎也不太一樣了。我開始重視工作以外的生活、吃飯的時候不再狼吞虎嚥而是細細品嚐舌尖上的每一口滋味;過往喜歡觀察的我,發現更多走過的驚喜在足跡過後;學習不在心裡鑽死胡同,或者求得必要的結果,卻令我看待世界的眼光變得更加清澈;即便偶而還是會掉入僅存微光的黑暗裡,我仍能看見遠方蕩在綠地上的露珠,像是宣告即將天亮的星光一樣閃耀。
回家探望內在小孩的時候,我看見的不再僅是一片幽暗潮濕的森林、佈滿荊棘的小路、腐朽的木造老屋還有泥濘的道路。我開始發現森林後面居然是一片千山萬壑、靜下來的時候聽得見溪流的潺潺、原來荊棘上還爬滿了牽牛花;雖然老屋的窗台已經腐蝕不堪,卻總是能引來蝴蝶在家裡恣意地飛舞。
我變得小小的,
心卻越顯得遼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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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走在山上曬著太陽的時候,我突然覺得很知足。這種油然而生的滿足並不是因為經歷過死別的體會而了解必須「珍惜當下」而是我曾是一個看見陽光便想要逃離的人、我亦曾是一個嘗試放棄過生命的人;我還記得自己在急診室睜開眼睛時,對於仍有呼吸感到的絕望;我亦沒有忘記接到社會局關懷電話時,那種求X不得的憤怒。
曾幾何時,
我認為自己在世界上無足輕重,
現在,
我卻越覺得自己渺小,
卻越感受自己的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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徜若現在的妳正在生命的幽谷之中:如果害怕自己看不見光、如果幽暗使你膽怯、如果覺得無法呼吸、如果覺得多一份觸碰都是針刺,請不要否定自己,並細細察覺且大力擁抱每一份感受。學習不自責自己、不反駁心中除了快樂以外的情緒,就是給自己最大的曙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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