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生命學習

#向生命學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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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學會溫暖是因為曾經感受瑟瑟發抖的寒顫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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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沒有在文前寫這些對生活小小感觸的短語，昨天與愷睡前對話後….腦中突然浮現這樣感受，想如實記錄下來。

啾啾離開我們，
去天堂陪爸爸了…..

昨天下午接到寵物醫院的電話以後，我上網查了一些資料後，決定帶孩子一起完成這一堂（或許）我們在四年前沒有完成的旅程；再一次寫下老天爺給我們仨人的生命課題的試卷。

我們採取了「花盆葬」的方式讓啾啾好好安眠在家裡的小露台，未來搬家以後也能和我們一起離開；我們選了桂花樹苗當作花盆葬的植物，希望以後當這棵樹苗茁壯的時候，我們聞到淡淡的花香，會想起這隻曾經帶我們家很多小小歡樂的啾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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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向生命學習」更多的體悟，我記錄在又重新上架的Podcast裡。雖然想記錄下這小小的生活，但無論是圖片或者是影片的呈現，都太矯情。所以選擇在夜深人靜的時候，像是與朋友傾訴一樣，把自己的過程與心情記錄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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妞的Podcast「人森超不實用商學院」
這邊收聽：https://reurl.cc/OYG30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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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睡前，愷看著啾啾籠子的位置說：「好安靜喔～」我淺淺望向他，愷的表情稱不上是哀傷，有點傻氣有點空？我知道….這孩子的失落藏在心裡。

錄完音以後回到房間已經午夜十二點多，愷仍舊在床上滾來滾去說自己無法入眠。我抱著他問說：「是因為想啾啾嗎？」他回答我「不知道」的同時，我知道這答案等於「是」。我說：「平常這個時候啾啾都還不睡覺會在外面一直唱歌對嗎？」它塞進棉被中說：「嗯….」

我再問他：「那你會想哭嗎？」他說：「不會……」我問：「那是一種悶悶的感覺嗎？」他再次回了我一個：「嗯…..」、「是….和爸爸離開的時候一樣的那種悶悶嗎？」

愷愷說：「嗯…..這次比較悶一點！」
ＸＤＤＤＤＤ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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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圖引導孩子洩出情緒的過程中，從愷愷的回答中，我發現他已經進步很多了！

很多！很多了！
起碼….
他沒有將這些哀傷累積在心裡，
而是緩緩用自己年紀能表達的方式讓我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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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前安撫愷睡覺的時候，我說：「啾啾和我們在一起有很多開心的回憶，牠現在死掉了….你很難過是很正常的，如果想哭、悶悶的…..那都是很正常的….媽咪不會跟你說『因為你是男生就不能哭』，知道嗎？」

「但是我們今天一起把啾啾放在花盆裡，再過一陣子啾啾會因為身體腐爛變成臭臭地….但幾天就好了…..牠會變成這顆桂花樹很棒的養分，之後桂花樹開花以後會很香喔～～～～」

「你就想啾啾現在去天堂陪爸爸，就像爸爸在天堂送了哈尼來陪你一樣；啾沒有離開，牠只是現在不是一隻小鳥了……」

我叨叨唸的時候，愷在旁「嗯…..」的聲音越來為微弱、身體也越來越放鬆…..還無法入眠的我知道，有點傷心的他放下了一些心裡的掛念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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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生命的課題」在先生逝世以後，是我一直不斷探究的生活意義。記得當初事發突然，那一年姊姊是個三年級的小女孩、愷愷正是幼兒園大班最後一個學期。我心裡總有一個小小的缺憾是：「他們真的還太小了，這題真的太難了…..」

能量低的時候，
甚而會認為：「老天爺出的這題對孩子太殘忍。」

這次家裡因為啾啾的離開，我們仨人再一次重新面對人生當中的「生命議題」，在覺察兩個孩子細微的變化當中，我才發現…..他們真的長大了！我也真的走很遠了…..

回頭看那些傷心的荒蕪，
已經開滿了遍地的花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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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的CC知道爸爸離開以後，偷偷的在我身上輕輕地哭了一會兒後….守靈的那幾天，巧手的她便乖乖地陪著媽媽在一旁折蓮花（還說要折一朵給我ＸＤ）

小三的小女孩好似有點理解「死亡」是什麼？好像在心裡有找到可以洩壓的出口（？）雖然這個出口很小很微弱….但起碼看得見光；大班的愷愷則是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
自顧自地在殯儀館玩耍，爸爸的告別式也不願意穿上喪服和我們一起家屬答禮。問他什麼都很拗地說不要！我由著他去…..因為我知道他的「不要」代表「不要面對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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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過去了，步入青春期的姊姊反倒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花葬啾啾，而愷則是細心地拿出啾啾最愛吃的零食放在旁邊。

我一樣由著姊姊去，我知道正在經歷成長轉變的她覺得表達是一件很彆扭的事；我知道在這個過程當中，愷學會了勇敢面對死亡。這個家無論是我或者是孩子，在這四年當中….我們都變得更勇敢了！

也在生活中，
各自學習了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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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可愛的獸醫生在孩子面前細心地說明了啾啾死亡的原因、關心後續埋葬的方式，也鼓勵我們過段時間可以再試試看，也分享了自己相關的動物照顧講座。

謝謝啾啾像是一陣暖暖的風拂過我們的生命，像天使般教療癒了我們母女子。無論是牠的生又或是牠的死，都替這個家裡帶來了輕如鴻毛重如泰山的巨大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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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很好，
我仍在哭泣。

我們很好，
因為我們鬧哄哄地一起複習。

我們很好，
是因為我們的牽著彼此的手從來沒有放開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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